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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子女分处三大洲,相隔两大洋!杭州老夫妻晒出27年前两封家信,看完热泪盈眶!

都市快报 都市快报 2019-04-01

前两天,85岁的俞大伯亲自来快报,送来了一本书,扉页上写了两行字:“自编家书,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。”


86岁的寿阿姨正从近千封家书里选择编抄。 老伴俞永嘉 摄


《家书摘编》,编者:寿湘君、俞永嘉。俞永嘉是俞大伯本人,寿湘君是他老伴,他俩在生活中和书里都以“老俞”“老寿”相称。


俞大伯今年5月中风,经抢救出院后,和老伴一起在家选稿、编稿。 老伴寿湘君 摄


俞大伯是退休记者,寿阿姨是离休编辑。1978年,儿子俞进考上北大,后留学法国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,又成为法国终身教授。女儿俞勤,上世纪80年代考上中科院研究生,后去美国深造,获得生命化学博士学位,成为美国终身教授。



此后30多年,一家人分处三大洲,相隔两大洋,书信成为彼此的牵连。《家书摘编》就是老两口从多年积攒的近千封家信里编抄的100来封信件,“仅将此书献给——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”。


我用一个晚上看完了整本书,其中两封27年前的信,让我看得热泪盈眶。


一封是1991年12月9日,儿子儿媳从法国巴黎寄来的。


爸爸、妈妈:你们好!


12月5日晚上,我们回家时,收到了你们11月29日发出的长信。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。还没来得及进屋,就站在门槛上,看起了信。随着妈妈的字迹在我们眼前一个个地跳过,我只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。我们面临一个个不愿接受,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。爸爸得了这可恶的膀胱肿瘤,我们心里都十分难过。同时,又觉得十分惭愧。


为了把我们养育成人,爸、妈付出了极大的心血,爸爸的病根也许就此埋下了。而现在,是你们最需要有儿女在身边照料的时候,我们却远在天边。从字里行间,我们可以想象今年六月份那段可怕的日子里,你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爸爸身受疾病的折磨,又要担心手术是否成功。妈妈“千斤重担一肩挑”,孱弱的身体,经受了巨大的压力。这叫我们做儿女的怎能不心痛?


今天下午,我和阿勤通了电话,一致认为,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,爸、妈都应把实情及时告诉我们。我们虽然远在天边,但可通信、打电话,及时沟通,分担爸、妈的痛苦和压力。


爸、妈的心思,我们做儿女的十分清楚,即使在最艰难的关头,你们也总是为我们着想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但这次最使我痛心。


我们心里明白,爸妈是多么希望我能在你们身边生活和工作,但每到我选择前途的关头,你们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鼓励我朝前走,一次又一次地忍痛割爱。这是因为你们真正地爱我,爱你们的儿女。没有这种崇高的爱,我和阿勤都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成绩、好状态。想到这些,我止不住热泪盈眶……


另一封是1991年10月12日,女儿女婿从美国波士顿寄来的。


爸爸、妈妈:你们好!


今天早上,接到哥哥的电话,知道爸爸病了,顿时心乱如麻。不知现在是否一切都好? 听哥哥说,爸爸恢复得不错,我们才稍感放心。 只是你们不该瞒着我们。这段时间,妈妈一定很辛苦。


爸爸、妈妈,我爱你们。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。

 我需要经常接触到、感觉到、听到、看到你们。只有这样,我才快乐,才不感到孤独。


随信寄上500美元,你们将支票存到银行,三个月后,就可随要随取。


据我所知,爸爸得病的部位并不可怕,只要不掉以轻心,治疗得早,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


我们身在国外,心系双亲,时时牢挂着你们,盼着你们的来信。望爸爸妈妈千万保重……


俞大伯和寿阿姨的中年、老年,绝大部分时间和儿女远隔重洋。他们在异国他乡扎根立脚、奋斗打拼、成家立业、功成名就时,在杭州的夫妻俩相濡以沫,生了病互相照顾,从来没在病中把情况告诉孩子,只是在痊愈出院后,才在信里轻描淡写地提上几笔——这也是老夫妻早就达成的共识。


儿子女儿小时候的全家福


1989年,寿阿姨突发阑尾炎开刀,当时女儿俞勤正在上海申请出国。


“你妈妈出手术室后的第一句话,就是:我生病的事,不要告诉阿勤。她要集中精力对付答辩。爸爸理解她的意思,也赞同她的意见……”俞大伯后来才在给女儿的信里讲了一句。女儿读后泪流满面。


1991年,俞大伯查出来膀胱肿瘤,住院、治疗、手术、康复……时间跨度长达一年,但他们没在信中向孩子们提过一个字。


直到1992年,俞大伯才在写给女儿的信中,讲到这段日子。


“现在看来,爸爸的身体还行,一直坚持检查、服药、锻炼,自我感觉正常、良好。这一切,多亏你妈妈督促、服侍。别的不说,40℃高温天气,每天仍坚持煎两次中药。一般人可能吃不消,而你妈妈一年360天,每天两次,将中药送到你爸爸手中。此情此景,爸爸怎能不喝?又怎能不坚持喝呢!爸爸还是这句老话:有你妈妈在,爸爸的身体不会出大问题,望你们尽管放心……”



昨天,我在俞大伯家里问老夫妻俩,“为什么不把生病的消息告诉孩子呢?你们一定很想见他们,他们也一定想回来看看你们”。


寿阿姨平静地说,“出了事重要的是想办法,儿女在那么远的地方,告诉他们徒增压力……”俞大伯在旁边轻轻点了点头。


真的不想他们回来吗?


过了一会儿,寿阿姨喃喃说了句,“老了,孩子在身边也好。”


俞大伯拉着我来到儿子女儿两个房间中间的墙上,指着一幅画:一棵树上有两只老麻雀,一只小麻雀扑翅回飞,旁边题字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。



俞大伯说,“当初不告诉他们,也是为了孩子以后能有出息。现在我俩老了,飞不动了,也盼着他们回来……”


画的下边,是俞大伯自己写的一幅字,“今日儿女各西东,骨肉分离绞心痛。只盼他俩双展翅,两老在家乐融融。”


今年5月8日上午,俞大伯住进浙大一院急救中心,确诊是“脑梗死”即“中风”,住院13天。


这次生病住院,儿子女儿都在身边。


2014年6月,俞进被上海市列入“千人计划专家”名单。2016年10月起,正式在上海交大任职。2017年10月,他辞去了在法国的一切职务,专心回到上海交大任职,讲学、科研、带研究生。


女儿俞勤任教于纽约一所大学,同时经常回母校中科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等相关院校开会、讲学、交流。


昨天,俞大伯气色红润,两眼有神,身体恢复得很好。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井井有条。他的书桌前贴着 “愉快生活每一天”几个大字。


“我现在每天坚持读报、写作、听广播、看电视、散步、做操、游泳、摄影……且生活尚能自理,力争多活些年头。”俞大伯说。


见习记者 刘抗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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